史上最大怂货
出尔反尔
【雷磊/菠萝/钱迅】沉浮（下）正剧完结
不写啦不写啦，再不闭关我要挂科了...撒花庆祝第一篇（没什么人看的）连载短篇完结。
感谢所有没离开的小伙伴，这种狗血商战剧情你们还能扛到现在，真的是太好了，感动的我......
文中提到一切有关国防，军事，商业信息，均系伪造！
请勿上升真人！
---------------以下正文---------------
会后，黄磊一脸濒死的绝望，拒绝和孙红雷搭同一辆车，最后对方不得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摆起董事长的架子才勉强把他拉进车厢，刚一上车黄磊就一屁股坐在靠窗的后座，扭过头，咬起嘴唇一句话不说。
“生气啦？”孙红雷也坐后座，往黄磊的方向挪了几寸，伸手去杵对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结果被一巴掌拍掉。
“磊磊…”
“你脑子呢？脑子呢？你知不知道明天头条会是什么，SCAPRICOT总裁发布会反常失态，疑坐实公司破产传言。”黄磊依旧不看他，咬着后槽牙骂，“我在外面挡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避免这个，你倒好。别他妈叫我磊磊！谁是你磊磊。”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磊磊。”孙红雷揉了揉手背，继续不怕死地去够他的脸。
“你心疼个屁！我现在才心疼我自己，别碰我，你个死鬼。”那不要脸的还赖着往上凑，黄磊被他一句话噎得骂街的千言万语都生生憋在嗓子眼儿里，只能噘着嘴生闷气。
其实他心里不光是气愤，他意识到了，从孙红雷冲进来的那一刻，一种强烈而陌生的情绪驱逐了他的大部分理性，甚至连对失控的恐惧都削减到微不足道。还有他永远不会说出口的，第一个闪现在他脑海里的明日头条竟是“SCAPRICOT董事长承认与CEO存在不正当关系”，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这个念头，只得临时改口成不痛不痒的敷衍了事，孙红雷当然不会知道，他有些庆幸地想，他不该知道。
“你怎么脸红了？”孙红雷惊讶的口吻把他拉回现实。
“被你气的。”黄磊回瞪了他一眼。
孙红雷愣愣地张着嘴，隔了半晌竟嘿嘿笑起来，瞅准空隙越过对方挡着的手，扒拉了他脑袋一下，难以置信地调笑道：“你不是吧，还会害羞？”
“滚蛋！”黄磊脸上的愠怒更甚，那抹绯红也更明显，对方手上的余温留在他发间让他有些恍惚，十几年的沉浮让他的心逐渐转入冰冷，有时他会惋惜在年轻的时候就早早失去了年轻的权利，而且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后半生将一直如此，这种习惯性理智让他在人际关系的斡旋中感到疏离般的舒适，现在却成了折磨。
“我错了。”
“别，您没错，我错了，我应该留至少一个部门的人看着你。”
“磊磊，真的会有问题吗？”
黄磊侧目，见他笑意褪去，语气难得严肃，也理正态度解释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场发布会受王自健操纵，目的是为了试验SCAPRICOT现在的状态，我们的任何言行举止都会给他提供一定的信息，很难说你的话会暴露什么，但是目前看来如果仅限于…你我的关系的话，应该问题也不大，顶多是看笑话的人会多一些。”
“哦那你就放心吧，”孙红雷听了喜笑颜开，如释重负地摆了摆手，直接揽在黄磊肩上把人拽近，“要是有人再说闲话，我就怼回去。”
“你敢！”黄磊本来突然一下子被拉过去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又被他的出言不逊惊到，挣扎着要脱离他的钳制。
“我干嘛不敢，”孙红雷摁住黄磊乱动的手，把人抵在后座上，“我今天都敢这么说，要是现在改口不显得我怂？”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黄磊暗叹不好，心思已经全不在发布会上，只是勉力躲避着孙红雷凑过来的脸，好在那人立刻又被自己不知道怎么横空出世的灵光一闪击中，自动缩了回去。
“志祥上次来找我，说黄渤有事想你聊。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都觉得SCAPRICOT是你们俩兄弟的，”孙红雷自言自语道，分外认真，这让黄磊大吃一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驳，“说实话，这不怪你，我来得太晚，太多事情我不知道，磊磊你也都瞒着我…”
“我是…”
“我知道你想说为了我好，为了公司好，我不是不相信你。”孙红雷话止于此，抿着嘴从鼻腔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你太厉害了，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根本不需要我，比如今天发布会，我明白冲动会造成什么下场，我也明白你刚刚说没什么大问题是在安慰我，你觉得我一直在开玩笑，但我其实挺后悔的…”
“…没有我，公司可能会更好，你可能，会更好。”
孙红雷顿了顿，还是连着一口气说了出来。他的最后几句话像从天而落的铅石，重重地轧过黄磊的心脏，任何语言好像都成了不能被当真的笑话，无力地挂在嘴边，融进干涩压抑的空气。他从未想象过孙红雷的悲伤回来的如此迅猛而苍白，是他一直在遗忘，还是他一直在排斥，还是他仅仅是没有这样的意识，此刻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和他见过的那些面带微笑的机器不同，他是热的，是鲜活的，是有灵魂有思想的，自己怎么会这么长久的忽略，久到已经无法挽回。
“红雷。”他叫了一声，对方茫然地抬起头来。
“你说的对，你如果能够像董事会的老流氓们一样行事，也许公司会走的更顺畅，但是那不是我想看到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死心塌地地留在SCAPRICOT？”黄磊直视着他的眼睛，这让孙红雷有些忐忑，他听过很多人，员工，同事，家人，谈论过这个问题，关于黄磊为什么当初从未动摇过留在SCAPRICOT的信心。他不理解，只是把这当做一种恩赐，如今当事人却明明白白地提了出来。
“是因为你，红雷，因为你。”黄磊的目光变得炽热，他舔着唇，感知到了车厢气温的变化。
“为什么…”
“我在海外的时候，是接受了你父亲的资助完成的学业，他招我回国的第一句话，就是未来要把公司留给你，希望我可以帮你，如果说‘极眺’是他的事业中心，那么SCAPRICOT则是他留给你的礼物，他希望你能明白，他不是要求你成为一个多厉害的企业家，而是希望你能担得起这个家族的责任，对得起你自己的姓氏，对得起他和王自健这么多年的纠缠所打拼累积下来的希望，”黄磊的眼睛放着光，“SCAPRICOT和其他任何企业都不同，它年轻，独立，自主，开放，它是有灵魂的，也只有有灵魂的人才有资格，有能力去管理。”
孙红雷有些发怔。
“你是独一无二的，红雷，你和任何人都不同。没有人敢在第一次开董事会的时候就能够用那么不卑不亢地态度去面对那些掏钱的人，没有人敢直接深入一个根基已稳的公司的权力中心还丝毫不敛个性，甚至没人…没人，从来没人敢在发布会上那么说话，怀远先生不敢，我更不敢，但是你，你那么说了，你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你知道你说为了我的时候，我有，我有多开心吗。”
黄磊说到激动处，只觉得气短难忍，却又格外想表露心迹，他本想说“从没有人那么维护过我”，却又因其中暗含的太过露骨的情绪而畏惧，退缩，而后磕磕绊绊地寻觅着合适而又不僭越的措辞，祈祷孙红雷的注意力多放在公司管理的言论上，注意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孙红雷似乎也确实在斟酌他前面的话，坐在远处沉默着，直到返回公司没再开口，黄磊带着不安和失落，目送他走进总部的大楼，而后叹了口气交待司机开去Evergreen，不过这大概是最好的走向，最恰如其分的走向，他慢慢告诉自己，却发现那股失落仍在，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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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渤仰躺在办公室的长椅里等，窗外明媚，天蓝得人心痒。
“志祥在你这儿吗？”黄磊推开门进来，捞起黄渤的水杯喝了一口，随意问道。
“他去谈生意了，跟印尼来的那帮人。”黄渤没起来，斜着眼睛看他，“发布会怎么样，内大傻子没造出点什么事儿来吧？”
黄磊闻言苦笑了一声，叉着腰摇头，把黄渤看乐了，一用劲从躺椅里面蹦起来。
“要不我说呢，哥，你当初给孙怀远的承诺跟签了卖身契没什么区别，现在好了，你这辈子就跟着孙红雷吧，你也别想着娶妻生子成个家什么的，你干脆嫁给他得了。”虽然深知黄渤是说的玩笑话，黄磊心里仍有一根弦在动，又被他努力抚平，到底是没响出声音。
“你说你有事找我？”
“啊对，你那边不是周转不开了吗。”黄渤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关照了一下黄磊的脸色，发现对方只是像往常一样抿着唇，没什么异常，才继续说，“棱镜系统一直运作得挺好，上次警察局的事没造成太大影响，嘿你还别说，这得亏了孙红雷去把咱俩捞出来，总之我这边现在开销不愁，盈余虽然不多也就不到三百万左右，不过如果就当给你员工发工资的话，还是能撑一段时间的，我就按个人名义转给你吧。”
“小渤，”黄磊垂着眼开腔，淡淡地笑着，“我上次去银行，就算加上你的，总账户里的钱可能就再维持一个月了。”
“.…..”黄渤虽有所准备，却没想到当今的形势已经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
“我有一个想法。”
别，别说，一定是我同意不了的。黄渤有点慌乱，他看着黄磊毫无波澜的双眼，觉得深不可测，又胆战心惊。
“我想放弃‘极眺’，然后把天猫国际拉回来。”
“你疯了！放弃‘极眺’？！那是你跟孙怀远十几年的心血，你干什么要放弃啊！”黄渤眼角的泪痣差点飞上天去，手里攥着的茶杯发出橡皮摩擦玻璃板的尖锐鸣音。
“‘极眺’不是我的，也不是计划内的，它是我们的心血不假，但不是骨架，不是重心。SCAPRICOT才是。我想，”黄磊顿了顿，眼前一黯，却坚定不已，“我想把SCAPRICOT完完整整地留给红雷。”
“...你你你你，”黄渤瞪着眼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被他们孙家洗脑了吧。”
“我可没有，你以为谁都像你跟罗志祥似的。”黄磊睨了他一眼，假意玩笑道，“也不知道那个磨了我一个星期要让罗志祥出任‘极眺’项目主管的是谁。”
黄渤吃瘪，无可奈何有把柄抓在自家哥哥手里，只能由着他犯病。
“那你怎么把天猫国际拉回来？”
“简单，”黄磊笑得更加灿烂，“我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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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红雷的办公室门经历了跟黄磊办公室一样的待遇，只不过更严重，这次是两个人叠加在一起撞了进来，扒在门板上面目可憎的黄渤以及扯着他衣角的罗志祥。
“你把我哥怎么了！”黄渤第一句话就让他晕头转向。
“你哥咋了？”
“你别跟我装蒜，你，你你是不是给他灌什么药了，还是恐吓他了，你是不是拿了王自健的好处了，你是不是，你，你中午吃的啥？红薯？你咋没让红薯噎死呢你？”黄渤张牙舞爪地跳脚，要是没罗志祥拽着，估计那拳头就落在孙红雷倾国倾城的脸上了。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再说，我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清……”
“红雷哥，渤哥的意思是说你到底知不知道磊哥最近在干什么啊。”罗志祥死死地抱着黄渤的胳膊，整个人都斜挂在他身上。
“干什么啊？他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咋知道啊？”孙红雷眼看着就要想起伤心事来。
“你敢说你不知道！你堂堂一个董事长能不知道？我哥他都要去找王自健了你知道吗，他要去告诉王自健，说他辞职了，希望天猫国际能不计前嫌回到SCAPRICOT的董事会来，我哥他为了你都要去求王自健了你他妈敢说你不知道！你个傻子怎么当的董事长啊！”黄渤伸着手要够桌子上的瓷杯，怎奈被身后的罗志祥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脱不开身，只能死死地盯着孙红雷喊。
孙红雷此刻正处于完全的空白状态，眼前不断地闪过诸如“黄磊”，“为了我”，“辞职”等等词条，黄渤的怒火变成了静音的默片，两个人纠缠的动作像无意义的走马灯一样在他面前放映，下一秒，他夺门而出。
听着脚步声跑远，屋里的两个人一齐倒在地上，气喘吁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你演技可以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说话的是黄渤。
“我那是没舞台。”罗志祥幸福地闭上眼，勾过黄渤的胳膊缠上，他觉得自己有点入戏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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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王自健不抬头也知道即将进来的是谁，他刻意拖了会儿时间才把那人叫进来，能把SCAPRICOT的首席执行官晾在走廊里等着的，现在商界也只有他了吧，他颇有些得意地盘算。
“王总。”黄磊在离他办公桌两米远处站住，手垂在身侧，神态倒颇为自如。
很快，很快就不这样了，王自健几乎要弯下腰藏在办公桌后笑出来。
“什么风把黄先生吹来啦，大驾光临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王自健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静静地端详着对面的人。
“我是来跟王总谈条件的，”黄磊没有躲开他的眼神，徐徐地看回去，“发布会想必您是实时收听的吧，应该大体知道SCAPRICOT现在的状况，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是，我是知道。”王自健从椅子里站起来，慢慢向黄磊走过去，嘴角上扬，“我知道SCAPRICOT，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但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请天猫国际重回董事会。”
“黄磊，你太天真了吧，我既然走了，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请回来吗，你把天猫国际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王自健冷笑几声，凑近他狠狠地说道，“说白了，你就是来求我掏钱的，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现在跟那些在床上哭着喊着求别人上自己的婊子有什么区别。”
黄磊没在笑了，一瞬间表情的凝固让王自健欣喜若狂，但还不够，这十几年的压制他会一点点要回来。
“既然是来求人，就得有点求人的样子。”他插着兜站在黄磊面前，“黄先生这么高高在上的，装给谁看呢。”
黄磊料到会艰难，只是没意识到王自健的怨气竟已积攒的如此深重。他突然有些担忧，担忧自己走了之后孙红雷在董事会的处境。
“王总，我的意思是…”他提了口气，本想着把辞职的事提出来，希望他能减轻一点对SCAPRICOT的恨意。却没想到对方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嘴角一甜，刺痛伴随着腥气弥漫开来。
“我让你说话了吗。”王自健收回手，望着脚下趔趄差点站不稳的黄磊，揪住他的领带又把他带回自己面前，“你记着，现在只有我能提条件。”
黄磊觉得快要窒息，只能迎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点头。
“我不需要你辞职，你这么厉害，走了不是太可惜了，”王自健眯起眼睛，放开拽着他领带的手，看他向后缩了一下，有些得意地说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留在CEO的位置上，我也可以回SCAPRICOT，只不过，你得帮我把孙红雷拉下来，我来当董事长。”
黄磊听着他用寡淡至极的语气说出这话时，如同被沉重的钟摆击中，胸腔一片低沉的钝痛，蚀骨灼心。他要把SCAPRICOT据为己有，光明正大地据为己有。走到这一步，他连最后一层遮羞的薄纱都不屑于披挂了吗。
“第二条路，就很简单了，”王自健突然笑吟吟地折返回来，眉心上挑，一脸惋惜，哀戚不已地开口，“你说你，条件这么好，干嘛混商界呢，去当演员不好吗。”
话音未落，左手已攀上黄磊微微红肿的侧脸，擦过自己新留的伤痕，引起一阵努力克制的战栗，他看到厌恶在对方脸上绽开，这让他没来由得妒意丛生。
“我听发布会上，孙红雷好像对你挺好，你跟他上床了？”王自健握着黄磊的下颚一字字问，享受着他此刻极度反感却无计可施的表情。
“王总，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他公事公办的态度撩起了王自健的怒气。
“省省吧，第二条路就是给你留的，”王自健粗暴地扯过他的衣领，把人推到沙发上，跪下去按住他的双手，贴着他耳畔轻声道，“取悦我，我可以考虑放孙红雷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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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司后，孙红雷有一瞬间的迷茫，他知道最稳妥的方式是去找王自健，然后把黄磊带回来，但带回来之后呢，等着他们的依然是一个千疮百孔快要停摆的公司。他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那个人身边，告诉他说我们不需要天猫国际，不需要任何外援，只需要我们两个一起，一起面对，这些空洞无用的话呢。
他逼迫自己沉下心来，学着像他的CEO一样思考，却发现总有一团迷雾挡在眼前，永远看不清明，这种混沌让他几乎抓狂，他一圈砸在副驾驶的靠背上，目眦通红，吓得司机连后视镜也不敢看。
王迅。
他突然记起上次黄磊向他坦白‘极眺’项目的时候，在车厢的这个位置接的电话。
“去昌平白庙。”他猛地抬起头，敲着驾驶座的椅背喊道。
“啊？现在？咱去昌平干啥啊董事长。”
“去就行了，哪儿那么多话。”孙红雷没空解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会让黄磊离开，离开SCAPRICOT不行，离开他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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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麻烦您在这里签字，合同即日生效。”年轻人负手而立，彬彬有礼地凝视着几位外宾交换意见后签署姓名，宝蓝色的西装衬得他形容昳丽，身材高挑。
“谈完了？”
“哎谈完了，六百三十万，我厉害吧渤哥？”罗志祥一脸疲惫地靠在转椅里伸了个懒腰，抓住黄渤企图盖在他腰侧的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碗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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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磊看着王自健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推向一边的时候，还没来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自己一直想着的那个身影急速走向自己，把自己从沙发里拦腰拎起来搡到身后。
“孙，孙红雷，你干什么！”王自健头晕目眩地扶着办公桌喘气，看清来人之后也扯着脖子嚷起来，“你再不滚出去我叫保安了！”
孙红雷没说话，红着眼睛瞪了他一会儿，只看得他话筒都捏不住了为止，就拉着黄磊的袖口风风火火地跑了，剩下身后整栋楼都能听见的叫骂和哀嚎。
黄磊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又拼了命甩开他的手，此时他们已经站在天猫国际办公楼之外，阳光热烈地撒下，给一切物什镀上一层金黄。
“你疯了吧孙红雷，你干什么…”黄磊明显底气不足地问道。
孙红雷仍不开口，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邪灵附了体，说话就会变成石头一样。黄磊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别过脸去不搭腔，红肿的伤痕就剌剌地暴露在孙红雷眼前。
恍然间，他被一只手拽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那片温暖是如此炽热而真实让他不忍放弃，又担心会过早地停止，再次离自己远去，便弯起双臂做了回应。
“我们撑过来了，磊磊。”孙红雷扶着他的肩，爽朗的笑堆了满脸，“我刚刚从空军后勤基地回来。”
“你说什么…你你，你不会闯进…”黄磊被他惊得目瞪口呆。
“我让司机直接开着车就进去了，你是没看见，那刺激的，我们在前面开，后面就有武警在追啊…那阵势，好在我提前给王迅打了电话，他后来急赤白脸地跑来才让那群守卫把枪放下。”
“你，你他妈不要命了啊，孙红雷你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什么啊！”黄磊难以想象，更不愿去想，脑容量只够他锤着孙红雷肩头骂出几句毫无逻辑的话。
“你，我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你，黄渤和罗志祥告诉我你去找王自健辞职了，我就慌了，真的，我真的害怕，我怕你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我怕哪天我一回来在CEO办公室坐着的就不是你了，我那一刻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黄磊，你能不能答应我，答应我别再一个人瞎跑。”孙红雷说到最后话音抖得听不清，他把黄磊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里，贪婪地吮吸着他发梢残留的清香，他的味道。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玩儿命为了啥啊。”黄磊把自己从他的身上挪开一点，呼吸着空气问。
“王迅那孙子简直就是爱财如命，他说国家补贴其实昨天就批了，他想再在手里拿一天，就没告诉你，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抠的人啊。”孙红雷一副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的恶霸样子，牙龈都快龇出来，“我们有钱啦，磊磊，‘极眺’保住了，SCAPRICOT也保住了！”
“6亿人民币啊，国家批了6亿！”
听了数字，黄磊晃了晃神，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随即被黑暗吞没，最后看见孙红雷惊慌失措的脸，和不断响彻耳畔的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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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医院。黄渤守在一边骂骂咧咧地削苹果，削一块，喂罗志祥吃一块，见黄磊醒了，就把剩下的半个苹果一股脑全塞罗志祥嘴里了。
“醒啦？”他挑着眉看着自家哥哥。
什么态度。
黄磊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把孙红雷叫进来？”
点头。
“你俩保证能好好谈谈？”
点头。
“那我回去给你准备户口本，咱哥俩到民政局跟内俩傻子把证领了吧。”
点头。
诶，等等，啥？
（正文完）
正文没交代清楚的事会写出番外，不过近期不会写啦，不写啦绝对不写啦...
日后再见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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