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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尔反尔

【雷磊】进食障碍-6-(完结篇)

*没太多想说的,只是麻烦不要漏掉后记

*全篇对话预警

传送门:【1】【2】【3】【4】【5】【番外1】

完结篇中医生提到的言论可默认出自【番外1】





---------------以下正文---------------





    这份档案相对特殊。我父亲在两年前因为脑卒中去世,我接替了他的工作。他在住院的那段时间时而清醒,时而陷入昏睡,在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里,他特意叮嘱了几份档案,这份就是其中之一,后来我也接诊了这位病人。父亲的记录用词很谨慎,因为他一开始并没有亲眼见到这位病人,只是从他朋友的口述中了解了一定的情况,据概述看来,神经性厌食的症状相对典型。

    以下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包括一份书面记录版,和一盘磁带,我根据磁带对文字版进行了整理和补充。

    (警示:私人档案,请勿备份,外传,严禁作为教学范本。)

 

    20xx年x月x日  上午9:45

 

    我和两位来客约在9:30见面。虽然从9:25左右开始,我就听到了门外有响动,但他们一直在进行急促的交谈和争论,声音起伏不停,所以我决定不去干涉他们之间的辩论,在谈话室里一直坐着,等到9:45的时候,他们推门进来了。准确地说,是一个推另一个进来,显然后者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先前孙先生找我谈的时候,闭口不谈他们的关系,而我从一般的娱乐版面中也不能了解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进屋之后,我向他们打了招呼,示意我的客人坐在那张平放的红色小床上,他如果不想躺下也没有关系,一切随他喜欢而来。

    他看起来有些抗拒,扯着孙先生的袖子低语,他的语速很快我完全听不清,不过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充满抱歉,像是极其不愿占用我的时间,我想如果我和他解释我的时间是他支付了报酬的会不会好一些。

    而且我下午还有其他病人。

 

    “请坐吧。”我没有说什么其他的,直接插入他们的纠缠。

 

    “不好意思,”他叹了口气,脸色不太好,比照片上的还瘦,最近我没有关注他的新闻,不过比孙先生给我提供的照片瘦很多,脸颊和眼眶周围凹陷下去,显得眼睛大得吓人,他没有怎么打理外形,随便穿了件老式的居家服。面容灰白,要我说与我父亲弥留之际没什么差别,头发干枯泛黄地耷拉在耳边,看起来饱受脱发的困扰。我提前将窗帘拉了开来,上午的阳光照在他身后,像要透过肋骨穿过来,我有些担忧,他的声音也是沙哑的,“我想我不需要咨询,我没有心理问题。”

 

    “不行,你要么来这里,要么跟我上医院,你自己选。”孙先生语气严厉,不过当他叫我的客人的名字的时候,叠字会自动削减他的威严。

 

    “只是聊聊,没什么别的。”我冲他摊开手,这是一种表示友好的姿势。

 

    “我真的没什么想聊的,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但是我没事,我如果想恢复正常饮食可以马上恢复,吃东西还不容易吗?”他有些急躁,刻意用重音强调了‘饮食’两个字。

 

    “吃东西很容易吗?”我问他,他有些发愣,孙先生也看着我,“嚼东西容易吗?咽下去,不吐出来,很容易吗?那些碎末顺着食道滑下去,分解成脂肪和糖原,充斥在你体内的每个角落,撑起皮肤,想想这个过程,你觉得很容易吗?”

 

    他的脸上显出厌恶的神情,颧骨上的皮肤轻微抽搐,下颌角分明,侧脸上有隐现的突出的骨骼,他在愤怒的时候额头上青绿色的血管更加明显,他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却毫无光泽,像沾了水又干掉的稿纸,和蜡质层脱落的风化雕塑。

 

    “只是聊聊,不会很久。”我又示意了那张床,我看到他在动摇。

 

    他咬了咬嘴唇,最终在孙先生热切的注视下败下阵来,颓唐地走向小床,还不忘回头交代:“你在外面等我,我五分钟肯定出来。”

 

    孙先生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看出他的绝望和哀求,应承下来,把他让出屋子,掩上房门。我的“五分钟”开始了。

 

 (以下记录隐去姓名,以“Q”指代我的发言,“A”指代他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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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您今天过得怎么样?”

 

A:“我们还不如直接聊正题,我不想占用您太多时间。”

 

Q:“我只是问您今天过的怎么样,您简单回答,不会花费任何多余的时间。”

 

A:“挺好。”

 

Q:“挺好是指什么?天气挺好,心情挺好,还是什么挺好?”

 

A:“就是整体...整体都挺好的,挺不错。”

 

Q:“太空洞,我希望有一些具体的描述。”(他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A:“我觉得没必要,挺好就是挺好,这就是个感觉。这个感觉没必要一定基于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没有感觉不好,所以挺好。”

 

Q:“你这些天一直是这种感觉吗?”

 

A:“我付钱不是想写“难忘的一天”那种小作文,抱歉,但我觉得您帮不了我。”

 

Q:“还没试过。”

 

A:“我们现在不就在试吗?我看不出什么效果。”

 

Q:“您想要什么效果呢?”(他瞪着我,说不出话,好像因为落入了一个圈套而气恼)

 

Q:“如果您希望在跟我聊过之后可以开始好好吃饭...”

 

A:“我要说多少次!我没有吃饭的问题,我只是不想吃,如果我想吃随时都可以吃!”

 

Q:“你不怕长胖了吗?”

 

A:“不怕,只是东西太难吃了,我不想吃。”(他说话的时候不停看向门口,把语调压得很低,我不得不提醒他那扇门确实是隔音的。)

 

Q:“但您原来不存在这种问题。”

 

A:“好,首先,这不是个问题。其次,我原来是可以接受,但现在我吃腻了,可以了吗?”(他揉了揉眼睛,靠在红色小床上。)

 

Q:“据我所知,您喜欢烹饪是吗?”

 

A:“是,原来是,原来很喜欢。”(他闭上眼睛,舒了口气,谈起原来他放松很多)

 

Q:“现在为什么不呢?”

 

A:“懒得弄。还要买菜,还要洗,青菜还要过水焯熟,还要调汁,还要控制火候,还要摆盘,还要刷碗,还要收拾,太麻烦,不想弄了。”(他勾起嘴角,像是沉入回忆。)

 

Q:“听起来您还是很喜欢。”

 

A:“......”

 

Q:“您会做给其他人吃吗?以前?”

 

A:“会。”(他把手搭在脸上,手背贴着合着的眼皮,笑容一时半会都不会褪去。)

 

Q:“会做给朋友?爱人?家人?”

 

A:“看谁愿意吃了。”

 

Q:“为什么喜欢做饭呢?”

 

A(他想了一会儿,有时我会以为他睡着了):“喜欢看别人吃,其实做饭的人本身对饭菜没有多大欲望,你看着那些油盐酱醋混合,看见食材最原始没加工过的样子,已经打消了一半的食欲,再加上油烟,火苗,自来水,那些乱七八糟的味儿全在厨房里围着,一顿饭做下来也累得不想吃了。最幸福的是看别人吃。看别人嘴里不停,还使劲往碗里夹菜,鼓鼓囊囊地说不清话,还一个劲夸你,我不喜欢那些什么美食评论,太空,太假,我就喜欢看人使劲夹菜,连最后一个鸡翅都要抢,裹着在微波炉里沸腾起泡的酱汁,拌进米饭,用排骨上剃下来的酥肉刮干净饭粒,咽下最后一口,满足唏嘘着坐在饭桌下面慨叹,回味某一颗菜心或者蒜蓉的咸香气。然后我去刷碗,那些油腻在手指下面变得清爽,筷子头在那层油星里制造的一道道刮痕消失殆尽,最后他会慢悠悠溜达过来问下一顿吃什么,嘴角还有没擦的沙拉酱。”

 

Q:“谁?”

 

A:“看谁愿意。”

 

Q:“现在您还能从什么事情上获取烹饪那样的快乐呢?”

 

A:“很多事吧。”

 

Q:“比如呢?”

 

A:“一时想不起来。”

 

Q:“您的客人们通常会做出您想要看到的反应吗?”

 

A:“如果我看到了,会想再给他做的。”

 

Q:“是谁呢?”

 

A:“...有一部分人吧。”

 

Q:“孙先生算一个吗?”

 

A(笑):“他?”

 

Q:“他算一个吗?”

 

A:“嗯。”

 

Q:“嗯?”

 

A:“嗯,算。”

 

Q:“您常给他做饭吗?”

 

A:“看他想不想吃了,他不常来。”

 

Q:“他喜欢吃什么呢?”

 

A:“我做的,我做的他都爱吃。红烧肉,糖醋排骨,鲫鱼蒸蛋,清炒菜心,西芹百合,赛螃蟹,他爱吃赛螃蟹,其实那道菜最简单了,不费事,还便宜,但是他特别爱吃,而且只爱吃我做的。”

 

Q:“您怎么知道?”

 

A(他白了我一眼):“他说的呗,还能怎么知道,他去饭店点过,说不好吃,没味儿,还油得要命,然后缠着我给他做。”

 

Q:“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A:“不常,我说了,他不常来。”

 

Q:“你们平时在一块儿的时间长吗?”

 

A:“要看什么时候了,如果一块儿拍戏会待得久一点,如果只是日常来往的话,也要看两个人的行程。”

 

Q:“您有关注过网上的评论吗?”

 

A:“嗯?关于什么?”

 

Q:“关于你们所处的这个环境。”

 

A:“哈哈你说娱乐圈吗?会吧,有时候会看。”

 

Q:“那会看关于你们的吗?你们两个人。”

 

A:“我们两个怎么了?”

 

Q:“一些传言。”

 

A:“唉,都是小孩子瞎玩儿的,他们喜欢就随他们喜欢呗,我觉得还挺有趣儿。”

 

Q:“您看过?”

 

A:“听说过一些。”

 

Q:“您觉得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吗?”

 

A:“会吗?不会吧,没想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Q:“您不生气吗?”

 

A:“为什么要生气?”

 

Q:“因为不实啊,这些消息并不属实啊。”

 

A:“......”

 

Q:“对吗?是不是不属实?”

 

A:“......”(他把手从脸上放下来,直楞楞地盯着天花板,他的样子有点可怕。)

 

Q:“他有爱人了吗?”

 

A:“有了。”

 

Q:“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A(他皱起眉,似乎对这个话题相当抵触,他从床上坐起来,不再保持原来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状态,而是开始进入一种紧张的氛围):“挺好。”

 

Q:“挺好是指?”

 

A:“就是一种感觉,我之前说过了,您不能总是抠字眼。”(他摇了摇头,把额头抵在交叉的手指上,手肘支在膝盖上。)

 

Q:“他们打算结婚吗?”

 

A(他脸上显现出震惊):“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的?网上?”

 

Q:“一些传言。”

 

A:“那些都不能信,我没听说过这种事,他不会不告诉我。”

 

Q:“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A:“你不明白。”

 

Q:“那就让我明白。”(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A:“挺好。”

 

Q:“你不能什么都挺好,总有个分级,不然我只能认为你对什么都不在乎。”

 

A:“我在乎,你没资格那么说。”

 

Q:“你在乎什么?”

 

A:“现在我在做的这些,我身边的人,我该在乎的我都在乎。”

 

Q:“包括他吗?”

 

A:“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问的毫无意义,跟我的病情毫无关系。”

 

Q:“你承认是病情了?”

 

A:“你又套我话。”

 

Q:“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交流的必经过程,你是自愿说出来的。”

 

A(摇头):“我知道你们心理医生的那一套,翻来覆去问类似的问题,直到人露出破绽,或者说一些故弄玄虚,虚张声势的话来打开他们的心扉,让他们愿意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Q:“你看上去很懂。”

 

A:“因为我也喜欢用这一套,哈哈哈。”(他笑了,但笑得很勉强,很快停了下来)

 

Q:“那么你愿意告诉我吗?”

 

A:“告诉你我在乎什么?在乎谁?”

 

Q:“你在乎他吗?”

 

A:“嗯。”

 

Q:“嗯?”

 

A:“嗯,在乎,我在乎。”

 

Q:“到了怎样的程度?”

 

A:“不知道,没感觉。”

 

Q:“在乎到愿意为了他放弃晚饭?”

 

A:“我不会为了什么放弃晚饭,他们爱喜欢不喜欢。”

 

Q:“但你为了他会。”

 

A:“......”

 

Q:“你看了那些贴子,那些发表的言论,然后你开始在意,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配不上他。”

 

A:“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Q:“是不是吧。”

 

A:“不是,我不会在意那些话。”

 

Q:“对,因为你在意的是他。”

 

A:“你有完没完?”

 

Q:“你觉得他们说的对,很遗憾,但你真的觉得他们说对了,于是你开始在意他说过的任意一句话,他说你年轻的时候很好看,说你现在胖了,你觉得这些都在印证网上的言论。”

 

A:“网上的言论从来都不用负责。”

 

Q:“但你依然在乎。”

 

A:“我不在乎,对,我在乎,但我不会为了让他们开心而改变我自己。”

 

Q:“那他会看吗?他会看那些吗?”

 

A:“他会,他很在乎,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在乎。”

 

Q:“那他生过气吗?在他有女朋友之后还有人发那些言论。”

 

A:“没有。”

 

Q:“为什么?”

 

A:“有什么为什么,肯定知道都是开玩笑的啊。都是专业演员,要是连这点都拎不清,那要多辛苦啊。”

 

Q:“你拎清了吗?真实和谣言。”

 

A:“你都说是谣言了。”

 

Q:“是吗?”

 

A(他怒不可遏地瞪了我一眼,随即重重地靠回床垫,胸腔膨胀起来,又凹陷下去,他慢慢平静下来,眼神空洞):“是,是谣言。”

 

Q:“他来找过我很多次。”

 

A:“是吗。”(他的语气也是空洞的,完全不像在提问,不过我还是要回答。)

 

Q:“是的,他很担心你,担心你的状况,他很关注你。”(他缓缓地摇头,闭着眼睛微笑。)

 

Q:“他有跟你聊过抑郁的事吗?”

 

A:“我不抑郁。”

 

Q:“他有跟你聊过抑郁的事吗?”

 

A(他看了我一眼):“没有。”

 

Q:“但他去找你的次数增多了。”

 

A:“嗯。”

 

Q:“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A:“我不知道,朋友吧,怕我死掉?哈哈。”

 

Q:“你愿意和他做朋友吗?”

 

A:“什么?我们是朋友啊。”

 

Q:“我是问你愿意吗?像现在这样,你觉得可以接受?”

 

A:“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不呢?”

 

Q:“你问过他的意思吗?”

 

A:“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这是幼儿园孩子才会问的事。”

 

Q:“所以除了幼儿园的孩子之外,谁都弄不明白这件事了。”

 

A:“......”

 

Q:“黄先生?”

 

A:“好吧,我没问过,我没问过,但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Q:“你觉得是?”

 

A:“我觉得没什么可怀疑的,除了朋友还能做什么呢?”

 

Q:“他和我说不喜欢你太瘦的样子,更喜欢你胖一点,那样更亲近,也更可爱。”

 

A:“......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Q:“你觉得没关系吗?”

 

A:“......”

 

Q:“他还说觉得你瘦下来之后,性格都变得古怪,让他不敢和你相处。他很想你,很想从前那个你,阳光,开朗,爱笑,善良,让人不自觉想靠近。他喜欢那样的你,很喜欢。”

 

(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Q:“现在你还觉得和他没关系吗?”

 

A:“我觉得没有。”

 

Q:“你还是想说你要减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A:“没有。”

 

Q:“不过他确实说过那样的话,我传达给你了。”

 

A:“嗯,谢谢你。”

 

(录音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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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盘带子我听了很多遍,反复听,反复听,那个男人的声音我熟悉到哪怕在高峰期的地铁里听旁边的耳机传出来,都能准确无误地分辨。他最后说的那句谢谢你,经常会入我的梦,变成各种奇人怪人的最后一句台词,他们都在说谢谢你,仿佛这句话本来就属于梦境,属于那些奇人怪人,从一个正常人口中说出就会难以捉摸。

    所幸我接诊了这个病例,得以亲自和他相见。不至于让我的太多疑问都落空,难以解答。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和我父亲留在档案里的照片没有什么差别,照例是孙先生陪他一起来,不过他的抗拒心理也小了一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病例也有我个人的偏好,对病人同是,心理医生自己的感情偏颇,一般不会带进案例,但我会跟进他们后续的情况发展。

    对他们这样的公众人物,关注起来相对容易,心理医生的位置也让我得以更进一步,不过这些事我不会在这里说,毕竟是他们的私人事务,我只能说,一切都向着合适的方向迈进,不管人或事,都在慢慢走上正轨,走向他们应该去的地方,虽然很缓慢,但方向是对的。我还会在深夜播放那盘磁带,在他的声音里入睡,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在我眼前,忽远忽近,好像在慢慢和我告别,走向更远的地方,这是令人欣喜的,我希望有一天能亲口说出“再见,从今天起,您不用再来见我了,祝福你,祝福你们。”

    

    我期盼着有这么一天。





    【END】




后记:

其实在这一更之前,我连弃坑声明都写好了。不是写不下去,是因为实在太ooc了,最开始挺不负责地开了这个脑洞,结果之后了解的所有事,都在否认这个脑洞的可行性,所以很难昧着良心把我的意志强加给人物,而且【5】差不多已经预示着某种雨过天晴的迹象,我想停在那里也不算太坏,现在可算用最后一更把它全部终结掉,及时止损,及时止损吧。

同人确实是我们幻想恶东西,是建立在我们的构思上,但既然我是借了一个已经存在的,既定的形象来写作,并通过他们表达我,那我有什么理由只借一个名字,而不去顾及他们本身的个性呢。这已经是我的自我意识在膨胀并且凌驾于人物之上的表现了吧。如果是角色相关的文,有迹可循,有实物可循,相对不容易脱轨,我也希望能带出一些剧里的感觉,那些人物可以按照台词和著作本身去生发,但他们本人要比这复杂太多,也更让人着迷,他们的闪光点,是让我们爱上的,而不是让我们改变,隐藏的。这些都导致我在重新审视这篇文的时候,总会感到愧疚,脸红,甚至能看到我在不顾一切打字时候兴奋的脸。

这篇不会隐藏,作为反例,提供给各位鞭笞,但如果有记得的,应该发现【番外二】我隐藏了,因为那篇是彻底现实向的东西,我回看的时候惊讶于网络的恶意,并且不太能接受我自己写出那些批判性的文字,那总会让我回到那个难捱的时期,所以隐藏了,兴许等我过了那道坎儿会再重新拉出来。

这份声明的措辞可能比较重,但仅仅针对《进食障碍》这一篇对我感触尤为强烈的篇目,感谢留过评论和仍然在阅读的各位,尤其感谢指出问题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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