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磊/毒贩X高凡】 紫色的雨 (一发完)
大概是闭关复习之前的最后一篇?
首先比心手把手教我开车的太太们,你们真是我圈之光
前几天试着开了两回车,然而怂的我没敢往lof上发,不过考虑闭关之前发上来?
这篇是红雷《边境风云》里的角色X黄磊《爱情呼叫转移2》里的角色,偏意识流(不,极意识流)肉很隐晦希望不要被删。
又名:想睡到一个死傲娇艺术生的前提是你也是个疯子
(我天)
---------------以下正文---------------
1、
线人还没来。
他又抬起左腕看了次表。这动作太频繁了,频繁到异常,他暗骂了自己一句,却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开始猜测对方可能已经死在某个深巷中,或是溺死在某个水桶里了。
再等十分钟。他向自己许诺,十分钟。
他刚把便衣甩掉,警察没可能那么快找过来。
强制性不能看表,他只能沿着河畔溜达,装作对花草虫鱼有浓厚的兴趣,来往行人有的不经意瞥一眼他,他就瞪回去,但没人理他,都低着头各自赶路。
他走了三分钟,算着时间,想着再走两分钟就返回,走回起点,没有人来就离开。
他数着秒数,数到100,看表,刚好两分钟,他准备转身。
放下手腕,眼前坐着个正写生的画家。
他没有转身。
其实常看表没关系呢,他想,正常人等朋友也会常看,不常看倒反常。
他就在那里站着,离画家几米远,一步不动。
2、
画家没看到他,可能,也可能看到,但是没在意。围观写生的人不鲜,何况自己的画在一般人第一眼瞧的时候会觉得奇特,然后就停下看一会儿,过几秒钟,几分钟,又离开,没留下什么痕迹。
但这个人站的久了点。
十分钟,二十分钟,二十六分钟。
赭红调多了,紫色有点深。他叹了口气,发泄式地在天上划了一道,他的天,粉红和明黄交错的巨大色块,被一道绛色劈开。
“嘶”
站着的人发出一声。
两人对视。
3、
画家以为遇到了行家,转头却发现那人没在看画板,在看他。
4、
“可惜了。”他说。
“哪儿可惜?”画家抹了把脸,油彩在脸上蹭出两道。
“画可惜。”他看得有点愣。
“废话。”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一辆红色的车停在路边,一个身穿条纹上衣,长得挺漂亮的女孩摇下车窗,甜甜地冲画家笑,问他:“搭车吗?”
画家走了。
他怕警察来,也走了。
5、
后来他遇见了雯雯。
雯雯爱上了他。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想,可能不是朝夕相伴,日久生情。
而是湖畔一个人脸上的油彩。
6、
后来,女孩帮画家打理了他的生活。
画家给她画了张肖像,粉红和明黄巨大色块的那种,她不喜欢。
她喜欢画家拿着画笔的样子,而不是画家拿着画笔时的欣喜,她卖掉了画,带着钱回来放在他桌子上,看着他那双勾魂的大眼睛落下泪来。
“这是第一次的感觉,”画家说,“你把它卖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女孩觉得他矫情,觉得他自卑,觉得他一生都活在一个醒不过来的梦里。
“那就让我,把这个白日梦做完吧。”
女孩走了,画家依旧孑然一身。
7、
雯雯需要学费,他又回到了河畔。
画家需要活着,他也回到了河畔。
8、
“我不画人像。”画家看了他一眼。
“我可以花钱买。”他闷闷地说了一句,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个愠怒的眼神,和远去的背影。
9、
“我没画过你这样的模特,”画家有些迟疑,有些欲言又止的尴尬,但又不会表达,脸色憋得泛红,“我画的都是,都是,都是女的。”
“男女无差,”他说,“男性的颜色更深而已,像你那笔洒在天空上的颜色,正好。”
他看见画家的眼睛亮了。
他觉得为了可以再说出一句这样的话,他后半辈子愿意一直当哑巴。
10、
“好了。”画家放下笔,一脸兴奋。
“我能看吗?”他问。
“你想吗?”画家盯着他,“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
他走上前去,赭红还在,不见了蓝,一点点蓝都没有。
他把拇指伸进破天荒没被宠幸到的蓝色颜料罐,润湿指尖,靠近画家,看着他瞪大眼睛一步步后退,眼里满是惊恐。
指腹慢慢擦过画家的脸,留下一道油彩。
“没有紫色,我发现了。”
画家笑了,带着那抹油彩格外明媚,让他觉得他可能后半辈子真会变成哑巴。
11、
他把画家搂在怀里的时候,闻到一种沾着油墨的花香。
“槐花?”他模糊不清地问,顺利撬开画家的口齿,舌尖寻觅着源头。
“还是纸的味道?”一直是他在说话,他怀里的人轻轻颤着,没办法言语。
于是他放慢节奏,让他有机会喘息,他想听他的声音。
“四月初没有槐花。”他的眼神迷离,“我的纸都便宜,没有那种香气。”
“所以是你。”他得出了结论,把鼻尖埋进画家褪到腰际的衣衫,然后把自己全部没入,向深处,更深处。
“是雨,紫色的雨。”画家闭着眼,汗液顺着发梢凌乱而落。
他愣住,紫色像网,朝他扑来,像是即将遮掩红日的积雨云,厚重压抑。
“现在雨停了,你把一切都照亮了,就是这个味道。”画家说。
他看见那片积雨云被狂风吹散,无影无踪。
只有他自己的雨滴,留在画家体内,身侧,留在他画板的每一个角落。
12、
他告诉画家,明天要去机场接个朋友。
画家说,昨天你不在,有个警察找我,问你最近的行程。
他问,你如何作答。
画家说,如实作答,我画人像一直要求模特保持一个姿势七小时不动,你敢跑掉半个小时点外卖就没你的份。
他笑了,拂过他的脸,说明天要去机场接个朋友。
13、
他没回来。
外卖多了一份,其实多了两份,画家也没有吃。
14、
画家拿起画笔,调了最深的红。
15、
“哪天如果我死了,你做的第一件事一定不是怀念我,而是给我画像。”画家想起他说的话,嘴角上翘。
你说的对,因为我还想再见你一次。
最后。
画家放下笔,打开窗子。
那最深的红里,是他们两个的血。
16、
白日梦醒了,但他们会再次相见。
END
艺术啊,不会,我不懂,毒贩我也不懂,他们互相懂吗,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们想看前两辆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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