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大怂货
出尔反尔
【雷磊/菠萝】七日（第二日）
吃到往生雷磊糖的我泪流满面地更了一天，（并不代表我会标TBC）
画风越来越不正经我也很绝望啊，这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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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关于上学那会儿，他们聊了很多，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孙红雷的独白。
他讲话的时候爱笑，笑得不像个快死的人。狱警听里面动静不正常，瞧了好几眼，又狐疑地盯了黄磊一会儿，没瞧出什么毛病，咧着嘴缩回脖子，反手去拍墙面上的苍蝇，也没拍死。
黄磊不喜欢看他笑，那人几乎隔几句话就抖一下，感觉跟这辈子都没笑过所以得紧着最后几天把存货都消耗光一样。如果按工作效果发奖金，黄磊觉得自己这个月可以换个三居室的租房，吃两个星期不免邮费的外卖。
“哎你别说，初高中的老师真是比我自个儿都重视我自个儿，”孙红雷眯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我那时候长得又帅，要是听点儿话也得是个人才。”
“你现在不也是个人才。”
黄磊冷不丁一句话让孙红雷眼光一滞，嘴角的弧度还在，向下撇了撇，竟头一次扯出几分苦涩的意思。黄磊眨了眨眼坐直，离开椅子靠背，追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看，觉得自己的三居室和外卖越来越远。孙红雷正垂着头抠指甲，把手铐晃得咵啦乱响，一语不发地安静了很久，久到黄磊产生一种是自己做错了事才导致对方沉默的错觉。
某个时刻，金属环磕碰的不规则噪声停了，孙红雷突然抬头迎上黄磊的注视，轻轻地看进对方张得大大的眼睛，苦涩消散了一点，像是什么都看开了，又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
“你觉得我挺该死的对吗。”孙红雷的嗓音比之前沉了一些，似乎有什么果核一类的硬物卡在咽鼓管里，气流穿过狭小的缝隙拐了弯，听不出情绪，“我自己也觉得，杀了人，我是挺该死的。”
“……”
“黄先生，你是不是见过挺多我这样的了，见怪不怪了吧。”孙红雷又笑起来，只是不出声了，只是象征性地歪了歪脑袋，“你听了那么多忏悔，分得清真假吗？”
“我不分真假。”黄磊如实相告，“这不是我的工作。”
“也是，你就听就行了，但是你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在意真假？还是在意你们？”
“我们，我们…”孙红雷降低声音，好像在琢磨黄磊说的这两个字，我们是什么，包括谁，我和那些穿着同样橘黄色马甲的人，还是我和那些同样在质问会不会被在意的人，还是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只是一个顺口带出来的，虚构的群体，“我们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我是心理咨询，又不是犯罪咨询。”黄磊喘了口气，觉得气氛重的奇怪，“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不在意，我不在意真假，也不在意你们。”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害怕，黄磊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说谎。”
啥？
“你没说实话。”孙红雷出乎意料地比刚才轻松了很多，看着黄磊的眼神有了戏谑，“别以为只有你是心理专家，我也看得出来。”
“你看得出什么。”黄磊的声音有点干，这让孙红雷的笑意加深了点。
“你在意，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别否认，我都能看出来。”
妈的，这天儿没法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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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师爷你悠着点儿，”黄渤一把抢过黄磊手里的剪刀惊呼，“干嘛，你是要行凶还是要自尽啊？”
小渤手快，但是剪刀头在黄磊手上还是划出了不深不浅正好见血的口子，疼得他突然回过神来，连忙拧开水龙头冲，愣愣地看着透明流体带走浅浅的红色。
“你今天是怎么了？刚刚择个菜差点把叶子剪没，开炉子又半天打不着火。”
“天然气欠费。”
“滚蛋。”黄渤拿了卫生纸给他，又抢过那条尸体还在被蹂躏的鱼，于心不忍地学着黄磊的手法刮鳞，“说吧，有啥事儿。”
“没事儿，哎。”
“又怎么了。”
“逆着刮。”
折腾了一中午，这顿饭才算是好死不死地能吃。黄渤低着头使劲往嘴里扒饭，余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掠过碗沿儿往上瞥，黄磊神色如常。
“这鱼咸了点儿。”黄渤说。
“咸了喝水，自己倒去。”
“豆腐淡了点儿。”黄渤说。
“泡鱼汤。”
“...哎哟师爷，你就说吧有什么事儿，放多少盐都控制不好了。”黄渤干脆撇下饭碗，一脸的大义凛然六亲不认，反正已经吃光了，菜汤都没剩下。
“我今天的奖金让我自己整没了。”
“啊？你遇上小偷啦。”
“胡扯。”
“那怎么？”
“我遇上强盗了。”黄磊狠狠地咽下最后一口，拎着去厨房洗碗，留下黄渤一脸懵逼地咬着筷子，一肚子为什么不报警鱼到底做错了什么的疑问。
洗完碗，客厅里又飘出香味儿来，大概是鸡汤好了，黄渤正蹲在砂锅旁边。黄磊拎着对方的领子把他从插销旁边拽开，揭开盖子看了一眼。
好了。
“没好呢，你瞎往前凑什么。”黄磊斜睨了黄渤一眼，“再说了，这又不是给你的。”
黄渤哀嚎的同时不忘八卦，最后在黄磊说是给罗志祥的时候闭上了嘴。
“一会儿你给人家送过去。”
“.……”
“不愿意啊，不愿意我叫你们班朱碧石去送。”
“没不愿意。”
（官方爸爸巴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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