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磊/顾罗】 孤岛问题 (片场瞎扯一发完)
*多对话预警
*神经病言论预警
*假设男人帮第二集餐桌上的问题真的聊下去了,看看老司机们能聊出点什么**玩意儿
---------------以下正文---------------
“来来!我们现在来做一个选择题啊。”顾小白把酒杯放下,手在空气中乱摆,眼睛从左永邦身上移开,看向远处低头坐着的米琪和罗书全,“第一位是个美女,非常漂亮,但是说话很白痴,白痴得你恨不得掐死她。”
罗书全叹了口气放下叉子,深知顾小白一张嘴,能吐出什么神仙都知不道。他瞥了身边的米琪一眼,年轻女孩正在顾小白撇清关系的怂恿下僵硬地吞咽着食物。他又瞄了一眼左永邦,那人正端着酒杯眯起眼睛想入非非,好像完全被顾小白的描述吸引,根本没注意自己女朋友陷入了怎样的僵局。罗书全觉得有点别扭,又有点遗憾,但顾小白独特的思维方式他一向插不进去,也搞不清他的最终意图,只能慢慢往下听,边祈祷边听。
“再一个,才女,读过很多书,讲话有趣,出口成章,有文化,但是长得一塌糊涂,你们选谁呢?”顾小白说完,脸上挂着圣母般的微笑,看向桌子上其他两位男士。
“我哪个都不选。”罗书全翻了个抓不回来的白眼,有点像他平时点眼药水的样子。然后他听见身边哐啷一声,米琪把叉子放下。
“照您这么说,这世上就没有又好看,又有才华的女人啦?”
“有啊,你见过吗?”顾小白见对方不应,保持微笑,喋喋不休,“这种可能性为零的事情我从来不想,就像彩票中五百万一样,概率是存在的,但接近于零。”
左永邦的眼神总算落在了米琪身上,只是有些欲言又止,也没有对顾小白的发言做出干涉和反应,米琪摇了摇头,拨弄起前额的刘海。
顾小白仍然像传教一样摆动双手:“好,我们来修正一下这个问题,在一个孤岛上,你和两个美女,一个长得非常漂亮,但说话很白痴,根本没法沟通。”
米琪彻底靠在了整理刘海的手上。
“二,才女,长得像孤岛上的怪兽一样,但是说话很有趣,选哪个?”顾小白用手指点了点罗书全和左永邦。
“我跳海。”罗书全不假思索。
“你不能跳海。”顾小白瞪了他一眼。
“啊?”,罗书全愣了一下,“我…我我为什么不能跳海?”
“你为什么要跳海,你怎么能跳海,你跳了海,那两个女孩怎么办?”顾小白声色俱厉,罗书全没想到他居然会对他想象出来的女孩负责。
“那我不跳,我怎么办?”
“我现在问你,你怎么办,你选哪个?”
“我选了一个,另一个怎么办?”
“你不用管她怎么办。”
“我不用管她,那我为什么要管两个女孩怎么办,我要跳海,我就要跳海。”罗书全把叉子上的肉咬下去,含在嘴里使劲嚼。
“哎呀不行,你不许跳。”顾小白一把把他的叉子抢过来,罗书全举着空了的手在座位上不知所措地眨眼睛。
“哎哎哎,那我能不能跳海?”左永邦有些奇怪地碰了碰顾小白的胳膊。
“你也不能。”
“那这岛上不就是我和左永邦和俩女的吗?”罗书全皱起眉,似乎找到了不能理解的症结。
顾小白盯着他,左永邦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朝他竖起拇指,可惜罗书全没看见。
“你们在两个岛上。”
“我们凭什么在两个岛上,我就要跟罗书全在一个岛上。”左永邦饶有兴致地插进来帮腔。
“别闹,好好说话呢。我们再来修正一下这个问题。”顾小白用抢过来的罗书全的叉子在桌面敲了三下,示意大家听他讲。
“现在有两个孤岛,一个上面有罗书全和两个女的,另一个上面有左永邦和两个女的,你们两个都不能跳海,怎么选?”
“这两个女的和那两个女的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改变其中之一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从而改变另一个?两个小岛……”
“罗书全!你有完没完。”顾小白吼了一句,旁边几个食客投来不满的目光。
“有。”
“到底选哪个?”
左永邦认真地想了想,说:“我选那个漂亮的,然后跟她生个孩子,我可以跟那个孩子说话。”
顾小白先是一愣,而后无比真诚地发出了赞许的慨叹,随即收起笑脸:“假设你在一个孤岛上,你被结扎了,你选哪个?”
“不是,为什么是我被结扎了?”左永邦看上去有些惊恐。
“不光是你,罗书全也被结扎了。”
“为什么是我俩被结扎?”罗书全看上去也很惊恐。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残忍,你们忍心人家女孩子去结扎吗,就为了做你们俩这道破题?”顾小白煞有架势地挥动手臂,重重地拍在两个人肩上,救世主的眼泪差点落下来。
“那我选那个漂亮的。”罗书全率先作出决策。
“为啥?”顾小白问。
“因为她不会的我可以教她啊,况且她还笨,那岂不是我给她灌输什么她就接受什么,这种学生最好教了,最后她跟我的喜好也一致,这个说话方式也一致,整个一志同道合,多好,但是那个丑的你总不能让她整容去啊。”罗书全絮絮叨叨地说完,米琪勾了勾嘴角,恢复了正常吃饭的姿态,左永邦则大有松了口气的架势。
“邦,你呢?”顾小白把目标转向左永邦,左永邦一抖。
“我我也选漂亮的。”
“你已经被结扎了。”
“我知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左永邦愤愤不平地往四周瞟了一圈,“我觉得罗书全那个想法是对的。”
“人家是老师,你又不是。换个答案。”
“你也不能逼我选那个丑的呀。”左永邦瞪大了眼睛抗议。
“他没逼你选丑的,他是让你换个理由。”罗书全努了努嘴,把沙拉往盘子里拨了点,顺便问米琪要不要,发现对方正全神贯注地等着左永邦开口。
“还是全全懂我。”顾小白笑没了眼睛,过来搂着罗书全的脖子晃了两下。
“我觉得吧,这得分类。你要是在孤岛上常住呢,选丑的。要是马上就会被人救走呢,就选漂亮的。你看啊,要是就待一会儿,你也不用跟她交流,看她漂亮你心里就舒服。但要是常住呢,你俩不可能不交流,那漂亮的你没办法沟通,这可是在孤岛上啊,多孤独啊,那得找个聊得来的吧,选丑的。”左永邦摇头晃脑地分析,没注意米琪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我说,你们把女的都当什么了,你想选漂亮的,漂亮的可能还看不上你的,人家漂亮的没准儿还看上那个会聊天的小姑娘了呢。”米琪耸了耸肩,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
沉默。
“我觉得米琪说的对。”罗书全把顾小白的手从脖子上拎下去,“真的,我要是个女的我一定天天跟女生待在一起,我就特别不能理解直女这个物种。”
顾小白看着他,左永邦看着他,连米琪也看着他。
“你那是站在男生的角度看的。”左永邦鼻子里出气,把酒杯里的底子灌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
“没有,我要是个男的肯定也天天跟男的待在一起。”罗书全往围巾里缩了缩,直到发现整个餐厅好像都安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悄悄把围巾拉起来遮住脸,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顾小白怜悯地拍了拍他。
“回到这道题上,假设。”
“你怎么那么多假设,把我俩结扎了还不够啊。”左永邦斜了顾小白一眼,把胡椒罐子给米琪递过去,他都能听见场外的笑声,好奇为什么这场对话还在继续。
“假设,”顾小白自顾自往下说,“你们的性取向都正常,选哪个?”
“我俩刚刚都说了,你选哪个?”左永邦坏笑着反问,想着主动权终于回到手里了。
罗书全从围巾后面探出脑袋,大眼睛闪着亮光,直直地看着顾小白。
“我选择去罗书全的岛上。”顾小白仰天长叹。
“滚蛋。”左永邦骂了一句,“好好说话。”
顾小白怨愤地垂下头,颓然想了一会儿,咬紧嘴唇,默不作声,跟具尸体差不多。
“小白?”罗书全先忍不下去,伸出手在顾小白眼前猛挥,被顾小白捉住扣在怀里不松开。
“别晃,头晕。”他说。
“你倒是说啊,选哪个。”
“首先我们来捋一下这两种选择的意义。”顾小白哭丧着脸硬着头皮说道,“那个丑的,象征着什么,那个漂亮的,又象征着什么?”
“丑的是精神,漂亮的是肉体?”罗书全动了动手,没有抽动,顾小白勒着他的手腕有点疼。
“对!”顾小白突然嚎了一声,眼睛里放出精光,罗书全的手腕更疼了。
“对个屁,所以呢?”左永邦有点着急。
“所以我们做的选择就意味着在我们的心中,精神和肉体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顾小白慢条斯理地说,“精神支配肉体,肉体反映精神。”
“我觉得不对。”罗书全冒出一句,有点咬牙切齿。
“怎么不对?”
“肉体和精神是不能分开的,要按你这个定义的话,你这道题从一开始就把肉体和精神剥离得干干净净了,还逼着我们只能选一个,你这不对。”罗书全严肃地解释,左永邦几乎要开始鼓掌了。
米琪挑着眉看顾小白一脸尴尬。
“这种哲学问题必须要绝对一点,不然答案都模棱两可的,做了也没用。”
“生活里哪有那么绝对的事,不是你自己说的精神支配肉体,肉体反映精神吗,这摆明了分不开。再者说了,你规定只让选一个,你怎么保证选了其中一个,不同时想着另外一个?这样精神出轨不是更容易了吗。”左永邦越说越恐怖。
“哎话不能这么说,”罗书全赶紧拉住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一旦爱上一个人之后,就相当于给了他一个承诺,承诺你会克制,哪能想出就出。”
“左永邦,你思想也太邪乎了吧。”顾小白嘲讽地推了他一把,“我规定选一个的意思就是你选了一个另一个就消失了,噗一下,没了,在你做出一个选择之后,其他选择就都没了,不管有多少个女孩,都没了,其他路就堵死了,懂吗。你还想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啊,门儿都没有。”
“我没那么想,我就这么一说。”左永邦心虚地望了眼米琪,女孩没有理会他。
“小白,那你到底选什么啊?”罗书全放弃了把手抽回来的举动,扯了扯他的衣角。
顾小白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沉声道:“我跳海。”
“那我也跳。”
“那我也跳。”
“你们跳吧。”米琪笑了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示意自己已经饱了,“我选那个会说话的女孩。”
四个人两两对视一眼,然后又交错着对视一眼,都觉得找到了最好的解决方式。
“卡!”外面有人喊了一声。
四个人脱力一般地倒在椅子上。
赵宝刚从镜头后面走到桌子旁边,看着四具尸体,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为什么才喊停,我从一开始台词就不对了啊。”孙红雷无可奈何地苦笑,幸亏红酒是真的,他把玻璃杯里剩余的液体喝完。
“我就想看看你们能聊出什么,效果还挺好,聊得挺深。”
“哎孙红雷,你能先把人家手放开吗?”汪俊捅了他一下,孙红雷才勉强放开黄磊的手,估计差点就得失血截肢了,张俪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这聊完了能播吗?”黄磊小心地甩了甩手,抬了抬下巴扬起脸问,围巾这时候变得有点碍事,餐厅里也不是很冷。
“不能。”
“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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